在告别中成长

在告别中成长

习惯了每一次搬校区的变化和适应。依旧不能习惯的是，每一次无可逃避的告别。因为总要舍弃一些东西，比如行李，比如记忆。
搬校区的大巴在凌晨载着我们离开时，我一扭头，看到宿舍楼的拐角处新开了一家咖啡西餐厅，装饰得精致而时尚。路边的小树在雨中显得愈发粗壮。两年前，我们作为第一批拓荒者来到新校区时，这里还是一片杂草丛生。如今，我们却要离开了。窗外快速后退变幻的风景，像极了电影中回放的胶片，将往事泄洪。
两年的时间，在推土机的起起落落中见证了新校区的每一次蜕变。两年的时间，足以完成大学生活角色的蜕变。挥别大一的青涩，沉淀大二的轻狂，携着大三的深沉，以成熟的姿态走进大四。两年的时间，也可以是一段爱情的期限。那么年轻没有经历任何风雨的爱情，却分明绊倒在成长的门槛，和新校区的蓝天、碧水一样，它们纯净而透明。纵使我如何贪婪，也无法将其带走。在繁市的尘嚣中，它们无处栖息。与其遍体鳞伤，倒不如留在那里一起保鲜。
最后一天的早晨，我和以往许多个早晨一样，到宿舍楼之间的天台上跳绳。在那里可以清晰望见对面的山。它们曲线柔和蜿蜒，如整个新校区的性情，寡淡平和，温暖安宁，封锁了所有的想象和激情。闭上眼睛，山谷的风吹到脸上平添几许秋意。我默数着“一、二、三”，踮着脚尖轻盈地跳跃。幻想自己是一只点水的蜻蜓，长发纷乱，与跳绳一起飞舞纠缠。以后再也没有如此空旷场地，以及与之相配的闲情逸致；和好友一起逛校园，似刚来时那般新鲜。空气中却分明嗅到离别的味道。那间坐落在校园深处的水木书屋?永远有着静谧的夕阳和如水的音乐。走进里面，看到留言板的纸条，忍不住也悄悄划上几笔，算作纪念吧。
最后一天的傍晚，我和他还是相约去吃了一顿晚饭。还是在那个熟悉的三楼餐厅的六号窗口。那个熟悉的卖饭小姑娘笑着打招呼说，好久没见你们过来了。和以前一样，小姑娘笑嘻嘻地把我们的盘子盛得格外多。饭后一起去湖边喂鱼，按照曾经许久以来的程序。湖里的鱼比以前肥了好多。我们坐在岸边，聊着彼此的现在和未来。都没有提及以前，淡然而释然。这样的距离刚刚好。我想，我们都长大了。夕阳下，我们微笑着挥手说再见。
我们曾经说好，每个周末的下午要一起在水木书屋里看书度过。我们曾经说好，要走遍偌大校园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