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从诗歌的主题、艺术手法等方面比较舒婷的《神女峰》与王建的《望夫石》

来源:百度知道 编辑:UC知道 时间:2024/05/24 08:15:15

《神女峰》
  神女峰代表的是经典的中国爱情故事,从一而终,至死不渝,浸着泪水的美丽,诗人却没有为她唱一曲赞歌,这立意便高人一等。
  “挥舞的花帕”代表了世俗的观念,而突然收回的手则昭示了诗人心中的惊醒与悸痛。更妙在这竟然是一个问句,是不是在寻找同道中人呢?当诗人“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时,不知她心中翻腾着怎样的浪花,只知道这泪水是为神女的千年的寂寞而流。
  当世俗的礼赞散去后,伤感的诗人还站在船尾,思绪随着“衣裙漫飞,如翻涌不息的云”。而在她对面烟水迷漓处就是泪水铸成的神女峰,这样的画面到了画家手中一定可以不朽。“江涛,高一声,低一声”似乎在应和着诗人。这几个字本是平平无奇,但巧妙的排列却点石成金。这种排列决不是为了什么建筑美,它带来的独特韵律似乎与翻涌的心潮融为一体,这一句也将这种阶梯式的排列发挥到了极致,读至此处当为作者浮一大白。
  美丽的梦留下美丽的忧伤,当凄美的爱情故事代代相传的时侯,有谁能理解个中人的忧伤,有谁能体会把心变成石头的滋味。是啊,“心真的能变成石头吗”,这轻轻一问就拂去了神女身上虚幻的花朵,露出了她孤独凄凉的内心。心当然不能变成石头,变成石头的只是她的躯壳。
  诗人要煸动的背叛是对从一而终的传统爱情观的背叛,是对女性从属地位的背叛,是对将人的幸福做为牺牲品的道德的背叛。那展览千年的神女虽受尽尘世的烟火,最终却不过是一个风干的祭品,那尘世的幸福注定不属于她了。庄子云:“吾愿曳尾于涂中。”在传统道德的束缚下却有无数女性情愿或不情愿地走上祭坛,建起一道又一道的贞洁牌坊,人们在对这种所谓经典爱情赞叹不已的时侯却从未想起过牌坊下呻吟的灵魂。
  这首诗从立意到艺术都可目为神品,诗人飘逸的笔触将简单的情景串成一声永恒的叹息,那别具匠心的韵律,巧妙的设问,动静相映的画面无一不是大家手笔。
  当然这首诗的最大亮点还是立意,这不只是一首闺怨诗,而是地提出了新的希望。中国传统文化的最大弱点就是缺少人性关怀,“舍生取义,杀身成仁”是必然的规范,个体只是一个工具,在道德面前一切都可以牺牲。诚不知这种道德的压迫比严刑峻法更为沉重,因为它是压在人心上的。其实望夫石固守的早已不是什么爱情,而只是一种道德,一种从一而终的枷索。而诗人则撕开了枷索上的伪装,大胆地追求尘世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