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找《有一种称呼叫兄弟》这篇文章,作者白金龙

来源:百度知道 编辑:UC知道 时间:2024/05/23 13:35:26
这是我曾经在一本美文杂志上看到的,我要知道如何找到这种类型的文章,有很多散文网并没有搜索功能,只能一点一点找,优先考虑推荐带有搜索功能的文学网站(不是起点那种小说网)

在还没有明白“兄弟”这个词的确切含义前,我们就成了兄弟――在一个夏已将残的时节里,我们学着戏曲里“桃源结义”的样子拜了把子。那段时间我们的行踪很是诡秘,绕着庄前庄后苦苦的寻找了几天桃园,终究没能找到,只好在一片梨园里将就着举行了仪式。

为了渲染气氛,我们在举行仪式前,捡了好多梨树叶子,串成了一绺绺红色、黄色和褐色的彩旗,挂满了树的枝杈。我们没有拈草为香,而是用了真正的香烛。香烛在乡下是最易得到的东西,只需去梨园东边一座香火极盛的土地庙“借”一些就成。

小仨子的父亲懂得一些阴阳五行,小仨子受到了熏陶,翻翻皇历也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们所经历过的一生中最为重要的日子,就是小仨子定下来的。

我们对着一棵老梨树拜了又拜,再相互对拜。当宣誓完“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时候,小仨子就抗议,说要改改,或者不要这一条。理由是,我们四个人当中他的年纪最小。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叫东生冲鼻子给了一拳,他淌着鼻血哭着离开了。这次结拜就由四个人减到了三个人――我、东生还有蒙子。完成了“梨园结义”,走出园子的那一刻,我们都觉得很新鲜,似有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相互维系着彼此。我们都感到自己长大了许多,多了几分与年纪极不相符的深沉。我们立志要用我们的友谊给堡子上的其他的孩子做个榜样。

过了一段时间,我们还是为分偷到的生产队的黄瓜而打架,也为冬天谁先下导水磨的磨轮上去摘冰凌棒儿而争吵。以后的日子并没有因为结拜而由什么改变。蒙子很早就结婚了,我也进城去打工,只有父母都已去世的东生倔强地坚持读书。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少。随着时间地流逝,曾维系着我们兄弟感情的那一拜似乎也渐渐被我们淡忘了。

再次提到那一拜,是东生考上了大学。蒙子找到我,把手搭在我的肩膀喊了声:“兄弟!”这声喊使我找回了当年那一拜的感觉,有一种久违的感动在心中澎湃。蓦然发现,这些年来我们尽管聚少离多,但感情还是那样真挚。蒙子为东生的学费愁肠百结,他已经借到了一些,可还是不够。他一字一顿地说:“东生是多年来堡子上唯一考上大学的!我们可是兄弟!”我理解他这话的分量和含义。我拿出了所有的积蓄,终于凑够了东生上学所需要的钱。

蒙子提出要庆贺,地点就定在了当年我们举行结拜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