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古老的选择 阅读

面对古老的选择
他在一家外企供职，然而一次意外，使他左眼失明。为此，他失去了工作，到别处求职却因“形象问题”连连碰壁。“睁钱养家”的担子落在了他那“白领”的妻子身上。天长日久，妻子开始鄙夷他的“无能”，像功臣一样对他颐指气使，居高临下。
她日渐感到他的老父亲是个负担，拖鼻涕淌眼泪让恩看着恶心。为此，她不止一次跟他商量把老人送到老年公寓去，他总是不同意。有一天，他们为了这件事在卧室里吵了起来，妻子嚷到：“那你就跟你爹过，咱们离婚！”他一把捂住妻子的嘴说：“小点声，担心让爸听见！”
第二天早饭时，父亲说：“我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你们天天上班，孩子又上学。我一个人在家太冷清了。所以，我想去老年公寓住，那里都是老人……”
他一惊，父亲昨晚果然听到他们争吵的内容了！“可是，爸------”他刚要说些挽留的话，妻子瞪着眼在桌子下踩了他一脚。他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
第二天，父亲就住进了老年公寓。
星期天，他带着孩子去看父亲，进门一眼便看见父亲正在和他的室友聊天。父亲一见孙子，就心肝肉的又抱又亲，还抬头问儿子工作怎么样，身体好不好……他好象被人打了一记耳光，脸上发烧起来“你别过意不去，我在这里挺好，又吃有住还有玩……”①父亲看上去很满足，可他的眼睛却渐渐涌起一层雾来。为了他过的安宁。父亲情愿压制自己的需要----那种被儿女关爱的需要。
几天来，他因父亲的事寝食难安，挨到星期天，又去看父亲。刚好碰到市卫生局的同志在给老人宣传无偿捐献遗体器官的意义。问他们有谁愿意捐，有很多老人都在摇头，说他们这辈子够苦了，要是死都不能保个全尸就太对不起自己了。这时，父亲站了起来，他问了两个问题：一是捐给自己的儿子行不行？二是活着捐可不可以---“我不怕疼！我老了，捐出一个角膜生活还能自理。可我的儿子还年轻呀，他为这只失明的眼睛，失去了多少求职的机会，要是能将我儿子的眼睛治好，我就是死在手术台上，心里都是甜发……”
所有的人多结束了谈笑风声，把震惊的目光投向老泪纵横的父亲。屋子里静静的，只听见父亲的嘴唇在颤抖，他已说不出话来。
②一股看不见的潮水瞬间将他裹住，他满脸泪水，迈着庄重的步伐有一步步走到父亲身边，和父亲紧紧抱在一起。
当天，他就不顾父亲的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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