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物质？何谓能量？

恩格斯说：物质“这样的名词，无非是简称，我们用这种简称，把许多不同的、

可以从感觉上感知的事物，依照共同的属性把握住”（1）。这种建立在认识论基础

上的物质观，在列宁那里又得到进一步的发挥，他说，物质是“标志客观实在的哲学

范畴，这种客观实在是人通过感觉感知的，它不依赖于我们的感觉而存在，为我们的

感觉所复写、摄影、反映”（2）。既然物质是关于可感知物属性的概括，则物质的属

性也是在哲学物质概念覆盖下的内容，这是因为，你能感觉到的必然是物质的属性。

意思是说，“物质的”也就是“物质”，这是辩证唯物主义对物质概念的概括。

由于人们多习惯于以自己的直接经验认识和解释事物，传统概念上的物质一度是

有着一个明确的实体的，“物质”与“属性”是有着明确界线的，物质是属性的承载

体。历史上就曾经因这种思想而导致形而上学和机械唯物论。而恩格斯和列宁对物质

概念的认识论描述，排除对物质的本体论认识方法，理性地避免了向形而上学泥潭的

陷入，是唯物的同时也是辩证的。这种对物质的认识，与当时自然科学对物质的认识

深度是相协调的，又是有着丰富的发展空间的。

自然科学发展到本世纪初，以量子力学和相对论为代表的物理学进展启发和推动

了许许多多的哲学思考。最有代表性的是本世纪稍后一些时候成功作出的正负电子湮

灭实验，对物质认识产生了强烈的冲击：在这个实验中，作为“宇宙之砖”的亚原子

粒子“电子”消失了，转化为光子辐射出来，而光子仅是能量子，没有静止质量。如

此，静止质量“消失”，转化为能量。把质量作为物质实体基本特征的思想是在经典

物理学建构的过程中产生的，在近代物理学史上又自然而然地由“静止质量”来代替

它。然而在上述实验以后，实体的典型特征“静止质量”不复存在了。

既然质量可以在特定的条件下转化为能量，反过来看，质量就是能量在特定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