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种文学批评方式批评一部作品

来源:百度知道 编辑:UC知道 时间:2024/05/16 23:4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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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莉与凯瑟林---评<呼啸山庄>
在重读之前我想不起《呼啸山庄》的任何好处。自然,希刺克厉夫的黑头发和黑眼睛,凯瑟琳的骄傲与疯狂,呼啸山庄的冷峻和荒凉是不能忘记的,也仅此而已——然而这差不多是小说的全部要素了。如果说托尔斯泰和福楼拜的广博使人敬服,那么这种情景剧般的简单结构便叫人惊异了。类似的结构《简爱》里也有,看起来同样是两人一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与一个场景就构成了整个舞台),但两者的气质完全不同。《简》明亮、柔顺、谦卑,《呼啸》则是暴烈的。它的果断刚强使它看起来像是出自男性之手。一般认为女性化在写作上意味着某种缺陷,因为很多时候女人缺乏对广度的兴趣——男人是骨架,女人是其中的一根肋骨,于是她所系怀的往往是肋骨深处的事情;女性化之所以变为缺陷是因为女人无法使自己的敏感纤细超出神经所能负荷的程度,换言之——凝视绝望是需要坚强意志的,超越个体情绪而去承担绝望本身(这就具有了普遍意义)更是如此。如果说《简》的动人在于她极其自然地展现了女性的宽容和信任之美(这些词汇尽管简单常见,却也是极宝贵的),那么《呼啸》则以其意志而使人折服。肋骨深处有绝望。她双眼冒火地死死盯着那里看,全副身心都投入到抗争中去。既不考虑是什么造成了这抗争,也不考虑对象,更不在乎结果。她的神经同样纤细,但却强韧无比。这神经将五脏六腑都吃透了,最后结出一颗沉甸甸的果子来。

艾米莉对希刺克厉夫的塑造是成功的,这种突兀犀利的形象非常适合于舞台,因为容易出彩,叫人过目难忘。但真正独一无二的是凯瑟琳。
女作家描写女主角往往容易陷入到自我代入的局限中去。让人遗憾的不是她描写自己——而是她同情自己。自我怜悯使写作变得狭隘无力,甚至品格低下,这是种女性化缺陷,却不仅仅是女人的弱点。凯瑟林让人毫不怀疑她就是艾米莉本人,这样说还不准确——与其说艾米莉创造了这一角色,不如说凯瑟林就是绝望本身,是抗争之道,是作者个人灵魂的汇聚和提纯。凯瑟林的独一无二来源于艾米莉的独一无二,这不仅仅指作者个人的气质和风格。陀斯妥耶夫斯基既写“白痴”,也写深为信仰所苦的年轻大学生,既写心志极度软弱的人,也写天性近乎完美的人——每个人都像他,每个人都是他的一部分,这各种各样的形象是他灵里的争战,是他始终朝着同一个目的地跑,但却因为茫然、疑惑和自我斗争而不停地